因此到现在,她也不知道,海棠花到底眠不眠。

但少年的温柔,大抵是要胜过千树万树海棠花。

程以岁把熟睡的小狗,和热乎着的早餐都收回到自己家。

吃过早餐,她戴好口罩出门。

沿途的风景还是和往常一样,光秃秃的冬日树枝,赶着上班的匆忙人群。

程以岁走进地铁站,嘴里还是早饭里现磨甜豆浆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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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两周就要过年了,研究所里大家手头上的工作都放缓。

研究所没有专门的行政部门,程以岁就跟隋知帮忙布置办公室,让办公室看起来更有年味一些。

周三,沈祁言离开燕城的第三天。

适应能力极强的程以岁,已经熟悉了新的居住环境,悬荡在半空中的心,也似倦鸟归巢。

晚上回到单元楼,她收到了管家送来的快递。

这是她来这里后收到的第一个快递。

沈祁言寄来的。

快递盒里装着的是药,里面还附了一张纸条,用行楷工整地写着:

如果还有淤青,额头的药换成这个。

略凉的白色膏体到手上敷在额头上,颜色几近透明。

程以岁抹完药准备睡觉,走到床边关窗户,却没料到冷风会趁她不注意,调皮地顺着窗户缝隙吹到她的额头上。

抹了药的地方,在那个瞬间就像是被冻住了似的。

但随着窗户关紧,房间里的气温上升,额头上的那一小块冰,渐渐化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