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在国外上学,外国的烟不好抽,在那边买国烟太贵了,买不起所以戒了。”程以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,但是反正话都说到这了,“今天实在心烦,才重新捡回来。”

“嗯?”沈祁言似乎对此饶有兴致,“你在哪个国家留学啊?”

“枫叶国。”

“好巧。我也是,我在……”

“我跟你不一样。”程以岁没什么感情地打断他的话,又扫了一眼他的穿着,虽然没写着牌子,但那种柔软贴身的质地一看就不便宜,“我是靠全额奖学金出国的,穷到一包面包就着果酱能当三天饭吃的那种,跟你不一样。”

她大概能猜到他的生活。

住在高档的公寓里,隔三差五找朋友们上门小聚,日常生活如果没在上课,就是在娱乐。

跟她那种,除了上课就要打工,住在漏风的小破房子里帮人写essay的留学,不一样。

程以岁从没有为那段日子里的穷酸感到自卑过,即使现在面对他也没有,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让他明白,她和他,不一样。

沈祁言单手插兜,迈着长腿走在前面,没再开口。

周遭终于安静下来。

耳边只余下风声。

程以岁去小店里,打包了一碗白粥,把粥递给她时,老板很自来熟地问她是哪位病人的家属。

程以岁报上程荣光的名字,老板虽然不认识,但这不妨碍他说一句早日康复的祝福话。

两人一起从粥店出来。

沈祁言忽然说:“我还以为你是混血。”

他这个话题扯得太生硬了,程以岁没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