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祁言抬睫,看见她在看自己的腿,站起来松了松裤脚:“没事。”

可是程以岁感觉那条疤还挺长的,刚刚她乍一看还以为是蜈蚣纹身。

不过路灯昏黄,既然他这么说了,她觉得自己也有可能是看错了,也许是树枝打在他腿上的倒影。

沈祁言牵着狗走在街道靠外的一侧,正好晚风也是从那个方向吹过来,把他刚洗过澡清新的味道和路边软糯的甜栗子味夹杂在一起。

头顶一轮浅白弯月,碎在他们并肩的影子上。

还是第一次知道,心动的韵跳,是和酥糖陷落在松白棉花上弹起的节奏。

有沈祁言送,程以岁特意没走新旧楼区之间的地下通道,而是绕了个远,把本来很快可以走完的路程拉长。

可是还是比期待中的短了很多。

不知不觉,他们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的篮球场。

篮球场多年没有物业进行维修,铁网破破烂烂什么都拦不住。

却因为免费,总扛不住有附近那么几个爱运动的学生,来这边打球。

程以岁的视线被篮球鞋摩擦胶底发出刺耳声短暂吸引过去,很快收回视线。

沈祁言:“喜欢看?”

“啊?”程以岁茫然半秒,才反应过来他误会了自己故意放慢脚步的意思。

不论是电视里的实况转播nba还是学生时代的现场球赛,程以岁一场都没看过,对篮球这项国民/运动极为陌生。

更不会对"半夜在废弃篮球场打球”这种阴间行为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