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医把大头抱到她们面前,小心轻慢地扒开后背靠近下方的那一小搓毛发,露出已经溃烂流脓的伤口,触目惊心。
大头初步判断是被烟头烫伤。
狗不傻,如果烟头碰到它它不会不躲,因此只有一个可能,它是被人为虐待的。至于这个人是把它遗弃的前主人,还是在路上碰到它的陌生人,她们无从得知。
程以岁没有片刻犹豫,当即决定给它做治疗。在护士的带领下,她先交了5000块钱的预付款做大头的手术费和医药费,多退少补。
回到休息室时,隋知刚挂电话,表情也同样凝重:“来通知了,所有人员两点前必须回绥陵。”
程以岁两眼一黑:“什么情况?”
隋知言简意赅:“下个月初预报连着一周暴雨,咱们装箱棺椁预计需要半个月。”
程以岁明白了。
尽管绥陵工地现场有保护顶棚,但如果遇到下雨天还是会停止挖掘,之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修整一下,在居住地写材料,画图,清洗淘片什么的。
但是目前田野考古接近尾声,他们接下来的工作,是要把已经部分腐烂的主棺固定后装箱,然后运输到温度湿度氧气都可控的密闭实验室中。
工程重要,必须确保万无一失。
“咱们这一去十天半个月回不来。”隋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宠物病例本,“我刚问了一个护士,接大头出院得有这本子当凭证,现在送你回花城,你把本子拿去宠物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