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话还没说完,就撞进祝宴那略带诧异的眼眸里。
气氛当场冷凝,余笙脸上的笑容僵下来,视若无睹地收回视线,继续凑在火堆前烤火。
祝宴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余笙,见余笙不想搭理他,祝宴眼底滑过苦涩,顿了几秒,抬腿走了过去。
刚走到火堆旁,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余笙的一句话给拦住了:“你要是坐下来,我现在就走。”
祝宴动作一滞,站在一侧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地看着蹲坐在地上、满脸冷淡的女人。
看完,祝宴哑着嗓子开口:“笙笙,我们应该好好谈谈,你不能一个人决定所有事。我不同意。”
余笙眼皮一跳,只觉得她现在就像被架在这对明火上烤的柴片一样,难受、痛苦却又无能为力。
良久,余笙慢慢抬起头,嘴角扯了磨嘲讽,赤/裸/裸地问祝宴:“我们能谈什么?谈你爸妈什么时候催你跟余锦结婚,还是谈我父母还在继续找余锦吗?又或者,谈你在这场博弈里能有几分把握?”
“祝宴,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不懂,我当初跟你走那么近、勾/引你是什么原因?我讨厌余锦,讨厌任何跟她相关的人、事。”
说到这,余笙停下来,目光直视祝宴,毫不留情讲:“包括你。很讨厌很讨厌你。余锦这么爱你,你俩也郎才女貌、天生一对,双方父母还这么高兴。我就想不明白,你怎么就不同意呢?”
“你不会真以为你爱我我就得爱你了吧?我这辈子没得到的多了去了。你从小到大什么都有,有什么值得遗憾的。”
“祝宴,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。真的,挺伤人,但是我就这么想的。”
余笙的话激烈又直白,可以说是字字诛心,随便哪个人听了都觉得过分。
当事人祝宴听着倒没什么反应,只淡淡瞧了瞧余笙,毫不意外地回了句:“你哪次跟我说话不带点刺,说多点、说少点有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