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里、头发丝里灌满了风。
脚上跟灌了铅似的,迈不开腿。
陆烟撑在车门,稳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那道紧闭的大门。
藏族房子方方正正、规规矩矩,大多是用石头木切成的碉房,外围还会切一道石墙,有的家门口会挂上五色经幡。这家没有。
不过风格差不多。
围墙边还堆切了一堆风干的牛粪。
陆烟打量了几眼,握着手机艰难往前走。
走到口,陆烟用力敲了几下大门。
主人似乎听到了动静,没一会儿便下了楼,顶着毡帽、穿着一身厚实的藏服走了过来。
是个三+几岁的女人。
五官深速、皮肤有些干裂、红有一头浓密的长发。脖子上,着一申玛瑞项链,两手上戴着金囿子。
见到门口的陆烟,女人站了一会儿又往陆烟身后看几眼,似乎猜到了什么情况,女人问:“你们迷路了?”女人说的藏语,说话时一脸和善。
“这么打扰您很抱歉,我朋友不太适应这里,高反比较严重。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?
陆烟说藏语说得不算好,只到让人勉勉强强听懂的程度,女人听完顺着陆烟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刚还在后座休息的周驰不知何时下了车,这会儿正抵靠在车身神色不明地望着她俩。
面色看起来确实不好,唇色苍白,浑身透着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