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了晃神,陆烟握着手机,边往外走边问:“有事吗?”
“我现在是白舒女士的代理律师,您前几日采访白舒女士造成她精神崩溃的事,她公司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我,据我了解……”
陆烟听着听着就走了神,直到听到那句“陆小姐只需要在微博发表道歉声明就可以”,才清醒过来。
“陆小姐还在听?”
医院走廊尽头,陆烟神色寡淡地垂着眼皮、瞧着角落里的飞蛾,飞蛾不停扑棱着翅膀试图寻找光亮。
直到飞蛾扑到头顶的灯罩,陆烟才收回视线,“如果我不道歉呢?”
“那只能法院见了。陆小姐,这场官司对你挺不利,你没必要……”
“哦,那法院见。”
陆烟话说完没给邢琛回复的时间,直接挂了电话。
邢琛听到那机械冰冷的声音,差点怀疑人生。
缓了好一会儿,才同旁边看报纸的男人倾诉:“这陆烟对我的态度怎么还这么差,我也没欠她钱,这怎么还一声不吭地就给我挂了……”
邢琛说到这歪头,瞧了眼边上保持着距离的男人,邢琛随口这么一问:“你这前女友怎么找我给她打官司?难不成还对你念念不忘?”
男人一直在看报纸,直到听到前女友三个字时终于有了反应。
撇开报纸,男人抬手,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。
白炽灯下衬得男人的手指格外白皙修长,只见骨节匀称的中指缓缓落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上,接着一点一点地往上推了两下。
眼镜下男人的眼黑且凉,随着抬手的动作印出一片细碎的剪影,剪影不停晃动,直到男人收回手才稳下来。
扶完,男人神色淡淡地瞥了眼邢琛,掀唇:“我这当事人都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前女友,你倒是清楚得很。”
“这三中当时不都传你俩在一起过?我怎么记得你俩上个月才一起出席某活动,当时还有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