昇衍将袋子取出来,转身,然后就定在了原地。
陆向晚正背向他解开身后的扣子,他就这样迎着光靠在行李箱前看着她,两个人都如此大大方方,就像一位客人和一位裁缝,他只是拿着成衣来为她更衣。
昇衍走过去,“这我可不会弄。”
陆向晚接过,熟稔地穿戴着,他看着,她也就由他看。
昇衍觉得她坦荡得有些目中无人,“你是不是没当我是个正常男人?”
陆向晚觉得好笑,“你不要庸人自扰。”
昇衍这会特别想吻她,可时间不早了,他要吻她不急在一时。
他重新蹲下,陆向晚配合地抬起了脚,将旗袍穿上,她便站直任由他为她系上扣子,从领下到腰间,一颗一颗,很有耐心。
陆向晚:“旗袍的扣子其实不难系,是吧?”
昇衍将最后一颗系上,笑道,“那还是比脱困难些。”
陆向晚终于没再理他,论脸皮,她就没见过比他厚的人。
昇衍煞有其事地为她弹了弹旗袍的领边,欣赏道,“美人既醉,朱颜酡些。”
陆向晚有些好笑,“你知道这诗说的是什么吗?”
昇衍闲散地靠在书桌上,毫不避讳地看着她,闻言挑眉附和道,“嗯,我不知道。”
他懒得跟她解释,她现在正对着窗,火红的夕阳透进屋里,映在她脸上,比酒更醉人。
昇衍起身,“走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