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向晚在终审前半月辞去了老师的工作,袁院长劝了几次,说出国学习的机会难得,一颗惜才的心都在替她感到可惜,可最终陆向晚还是没有留下。
在案子败诉后的一周,她便收拾好行李,来了这里,当起了支教。
这个巴掌大的学校只有两个老师,陈响是在这土生土长的本地村民,高中以前都在镇上读书,大学成功考了出去,毕业后在外企工作了两年,最后还是辞掉工作回家乡当老师。
在陆向晚来到学校报到的那一天,陈响和她说过一段话,说他的家乡很穷,以他的力量没办法让村里立刻脱贫致富,但他可以把这股力量种下,种在一群群和他同样出生在村里的孩子身上,或许以后能结出成倍的果实,周而复始,才能真正地让村民过上好日子。
陆向晚很触动,她觉得这一批批未来的祖国花朵里,也会有她曾经亲手浇灌过的一朵。
村里条件差,并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住,陆向晚这两个月以来都是直接住在学校的一间空置教室里。
陈响帮她把里面废置的桌椅挪到另外一间课室,然后给她弄了张床垫,没有床,床垫下铺的是从课桌上拆下来的几块木板。
此时陆向晚洗漱完毕,把热水装进保温杯,然后背起包朝村口走去。
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每逢周末都会下山到镇一趟,给学生买肉,或买书笔。
阿福正把几箩筐的萝卜提上三轮车上,远远瞧见陆向晚,立刻喊道,“陆老师,下山啊?来,今儿我载你!”
陆向晚笑着点头,“好,谢谢你。”
阿福:“你还谢我呢?自从你来了,村里小孩都有肉吃了,你要下山随时在村里喊一声,大家都很乐意给你当司机呢。”
山下不远就是个小镇,镇不大,但起码有一所学校,小初高一起,共用课室,老师也共同。
陆向晚赶在开集的时候先去把下一周学生的菜肉买好,然后看了眼时间尚早,惯例走到镇上的广场上,坐在石阶的最高处,拿出收音机,再戴上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