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谁,四年了,还在折磨她。
司涂回忆着回国遇到的那些人,慢慢收拢手指,指甲刮在碎纸机上划出四道灰白的划痕。
只有类似同样方式送给她白信封的杨爱文了。
但就算她高估杨爱文,可季昌平经验丰富,不可能被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杨爱文发现,还被拍了照。
思绪不能发散,一发散最后都会落在两人纠缠的肢体上。
然后胃里又是一阵翻涌,跟刮着龙卷风似的。
司涂一边呕一边脑子里坚定的只有一个念头,这些照片不能让季文暻知道看到。
这些罪,她受就好了,她一个人受着,全冲着她来。
求求别再伤害他了。
直到全部碎完,又把垃圾袋摘下换回原来的,司涂样子比早上来还要颓唐,脚步都是虚的,拎着那包垃圾下了楼。
季文暻对着阳台刚铺好的地毯发呆。
就这时候了,他脑子里的想法还是:他觉得司涂会喜欢。
他可真佩服自己。
像是赞同他的想法,手机丁零当啷响起来。
侯野估计又嗨了,在群里叫人。
【侯野:好久没出来了,大家都有事没有啊,年前最后疯一次啦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