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天,”司涂说,“后天见吧。”
季文暻顿了一下,同意了,“好。”
到了家,司涂进门后走了一步,又回到门口,反锁了大门。
包扔在地上,一眼都不想再看。
她拿出手机给徐染打电话,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徐染打,此时她想块浮木,没有尽头地漂浮,晃晃荡荡无处所依。
徐染是她那四年唯一的朋友和伙伴,也是她抱着臂看她从颓废荒唐的生活里走出来。
“喂涂!想我了么!”徐染欢快的声音响起,那瞬间司涂张着嘴,却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“喂?喂?是不是信号不好,等会我换个地方啊,”徐染走到一个有风的地方,一听就是去外面了,“现在能听清了吗?”
“能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司涂嗓音哽了一下,她立马偏头咳了两声。
徐染那边没声音了,半天才问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?”
“没有,”司涂笑了笑。
第二天司涂没去上班,季文暻的消息也是简单回应,到第三天,她躺在床上半天,想了想,还是起身换了套衣服。
前天拒绝季文暻已经有点反常了,庆幸当时说有事的时候季文暻没有追问什么事。所以有个情商高的男朋友还是有好处的,有些话该不该问,心里很有数,能在你想自己呆着时后退一步给你留出空间。
出门前,她看了眼地上的包,换上鞋把包踢到一边。
办公室一片和谐,和谐安静到季文暻以为他们不是约会的,是办公事来了。
一个坐在桌后接着电话,一个坐在沙发上涂涂画画。
而且季文暻发现,司涂自打进了门,就不怎么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