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年这个时候,他都会给我打电话的”
侯野才知道,司涂把有关他们的一切都藏在了心脏的犄角旮旯处,落了灰蒙了土,又在这种特殊的日子将它们打开。
“季文暻他还好么,我不太好,我好想你们,我好想他,想的我这里像是被挖掉了,很空很疼,疼的我每次都喘不过气。”司涂揪着心口的衣料,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。
他不好,他差点就死了。
侯野没能说出这句话。
因为此时的司涂,虽然活着,灵魂却已经丢失。
第二天醒来,面对侯野的质问,司涂根本躲不过去,只能一五一十交代,只求侯野不要告诉季文暻在这里遇到她。
那天李婉要去国外参加画展,司涂央求着要她同意带纪念品才放她走。
可回到房间,她发现桌上躺着一个白信封,里面厚厚一沓。
她还以为是钞票,可一打开,照片散落,李婉和季昌平的亲密照全部映入眼底。
画面不堪到司涂吐了一整天。
却没找到到底是谁放进来的。
信封背面写了一个日期,和李婉的工作室。
日期是明天。
司涂不相信,但还是去了。
当顺着门缝儿亲眼看到那些不堪时,司涂的世界崩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