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包厢里饭桌被摆成了牌桌。
季文暻、侯野、路时三人成局,靠在椅子上打着牌。
三人从小一个大院长大,都不需要在彼此面前装人。
侯野领带挂在古董花瓶上,路时从国外研讨回来,行李没放下就过来这,季文暻领口开了两颗扣子,随手懒懒扔出两张牌。
侯野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。
季文暻只看到个“涂”字。
侯野刚喂了声,司涂就不给面子地问,“侯小儿,你生日是多少来着?”
侯野被气的不轻,本来是连对,他随手一个对子打出去,怒道:“你这过分了啊,昨天我刚告诉你的日子,你今天中午就能给我忘了!”
司涂没敢说,其实她早上就不记得了。
“我什么记性你不知道啊,咱们从小一起长大,我要能记住早就记住了。”
以前侯野没少因为这事和她吵架,后来知道她谁的都记不住,那么大点儿的脑容量光能记住一个季文暻的生日。
再加上重要日子都有季文暻在她身边提醒,侯野最后也释怀了。
侯野哼唧一声,酸道:“你是记不住,你光记暻哥生日了,还能记住谁的。”
季文暻瞥他一眼,他装没看见,撇过头,见路时也一脸冰冷地看向自己。
侯野莫名其妙,出个单儿,继续说:“我可最后告诉你一遍,以后也没人提醒你了,小涂涂你要是还记不住,我可冲到你家里打你去。”
司涂半天回他,“你管我,快告诉我。”
侯野报完数,又看季文暻不着痕迹地瞥过来。他很懂地把手机放在桌上,点开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