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唤我二哥,唤我苏砚,到后来,又唤我阿砚。

那时候真好。

那时你总是躺在躺椅上在院子里发呆,总是喜欢偷偷喝酒,总是喜欢爬屋顶,赏月光。

我们一同上山,观红日自东而出,等晚霞自西而下。

我们共采茶,共选竹。

你看我作画,要我教你做折扇。

那时真好。

如今的你,显然已经没有这些闲情逸致了。

你始终沉默无言。

耳畔风声鹤唳,雀鸟奔走鸣啼。

这世间万物,无一不在提醒我——

至顺天府之日,便是你的死期。

你要我如何能安然赴往顺天府。

这一程,我一直在和你说话。

说的大多都是些废话。

我问你许多问题,你都没有回答,我只当沉默是你给我的回答。

不知那时的你,听我说那些废话听得有没有些不耐烦。

不知那时的你,有没有和我一样心慌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