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说到如今这种程度,宣吾也能及时把这一切拉回来。

“毕竟,如今这军营里,很难找出第二个像你这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副将了。”

听见这话,李照邻心里原本刚被激起的波澜骤然平静下来。

原是她误会了。

她笑了笑,语气却明显比方才恭敬了许多:“有将军此言,末将也就安心了。”

他与她,终究只是将军与下属的关系。

终是如此,她早该想到的。

她从始至终,都不该自欺欺人。

——

幼恩到南京之后,便直接去了督公曾给她说过的地方寻他。

督公曾对她说,这里住着很舒适,和从前在西厂住的差不了多少。

她那时候,是相信的。

她以为,这地方会和西厂一样好。

即使比不上西厂奢华,起码也得样样俱全。

谁知,这里的环境,竟这般萧条。

院子不大,也就比苏家大上那么一点点。

院内有一个老树,老树上却只剩枯枝。

零零星星的几间屋子,坐落在这萧条的小院子里。

看起来与奢华二字沾不上半毛钱关系,和舒适一词更是不怎么能匹配得上。

这种地方,幼恩只想给它六个字评价:穷苦,惨淡,冷清。

她初见这里时,宁愿相信是自己走错了地方,也不愿相信这段时间,督公就是住在这种地方。

这般零星破败的小宅院里。

“当真是这里么”她望着苏砚问。

苏砚点头,“是这里,没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