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羡鱼手上提着一些字画,行色匆匆,似是有什么急事。

她步履匆匆,再加上马车也在不断往前走。

很快,幼恩便再也瞧不见她的身影。

终究只是过路人,她与她,皆是彼此的路人。

如今如此,以后亦会是如此。

——

宣吾是在剿匪回军营后,才知晓幼恩等人离去一事。

他当即便要下令将幼恩等人追回,却被李照邻拦下。

李照邻道:“他们如今已是走了,此时再去追,怕是已经晚了。”

宣吾拧眉沉声道:“可我答应过苏庭,这一次无论如何,也得帮他看好幼恩。”

“将军,您这不是看好,是软禁。”

若是幼恩等人不愿意留在这军营中,他们却还要强行留住他们,这不是软禁是什么?

只是冠了一个为保护他们安危的理由罢了。

这一点,宣吾不懂,可她李照邻懂。

见宣吾不语,她又补充道:“幼恩他们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离开这里,那我们就万不该强留。至于他们的安危,将军不必担忧。

想来,幼恩应是习过武的,若是遇到一些危险,她应是也能应付得过。”

宣吾依旧不语。

李照邻以为自己没解释清楚,便又要继续解释。

就在这时候,宣吾终于开口:“你说幼恩想要离开军营,我们应该给她自由,我听你的,我不再派人去寻她。

可是阿照,我想问一问你,你这十年以来,可曾动过离开军营的念头?”

若是如此,他也能给她自由。

“将军此言何意?可是末将做错了什么?”

李照邻略显慌乱,她怕他说这话,是想要她离开。

“你从未做错过什么。”宣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