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尽管这一整片湖都未种莲花,还会有许多文人雅士在此处泛舟游湖后作出许多关于莲的诗。
不是莲花,胜若莲花。
大理石上的刻画,远比莲花还要永恒。
在这样的月夜里,刻在石块上那精美细致的莲花与月光交融,倒映于湖面之上。
繁星从明亮的诸多孔明灯中探出头,跃在泛着银光的湖面上,将夜空光亮让出一点点,分给这天地一点点。
分给这人世间一点点。
林羡鱼立于石栏前,在孔明灯上写下了两个字:活着。
在她放飞孔明灯的那一刻,幼恩所处的那艘船靠了岸。
幼恩还以为是诗会结束了,连忙进船舱去找苏砚。
她刚跑进船舱,便撞见了方才在甲板上遇到的那个黑衣男子。
那人瞧了她一眼,随即极其冷淡的说了一句:“船已靠岸,晕船的人可以下船了,莫要耽误诗会。”
幼恩也抬眸看他。
那一瞬间,四目相对,好不尴尬。
这人见她还不动,便催促道:“还不走?你已经把我的船给吐脏了,还想如何?想毁了这诗会,毁了这艘船不成?”
合着这船靠岸不是诗会结束了,是要把她这个晕船的人请出去。
这人什么来头,瞧着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,竟有权掌控这艘船。
毕竟是自己先吐在了他的船上,幼恩也有些不好意思,便先道了歉,之后解释道:“我已经不晕了,不必如此劳烦的。”
这人一脸冷漠,“公子想必是没明白我的意思,我的意思是,请你下船,别再把我的船弄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