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瞿绷紧下颌,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发白。
他朝梁枝走过去两步,阖了阖眼,几分颓然地从喉间艰难挤出几个字:“……如果我说,我不想呢?”
梁枝静静观察他两秒,笑容莫名带了几分别样的意味,摇了摇头,语气落得极浅极淡——
“可是我想。”
“……”
秦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。
梁枝不再注意他什么反应,扭头过去开门,“走吧。”
-
路上。
秦瞿今天开车的速度比以往慢得多,几乎是压着最低的限速,仿佛在故意磨蹭着什么。
心底烦躁如同羽毛一般时不时往他心上挠动两下,虚无缥缈却又无法忽略。
他一边操控方向盘,一边状似无意地从后视镜看向后座。
梁枝没有坐在副驾,似乎是在故意避着他,坐的位置刚好被座位挡住,秦瞿这样看过去,只能窥见她的衣摆和几缕发丝。
……
烦躁感更甚。
曾经他最满意的便是梁枝的沉默,不质疑他的所有做法,也不抗拒他的所有指令,乖顺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