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换了个发色,张扬的橘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无比显眼。
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,朝着梁枝道歉:“刚才碰到两个女的在厕所门口吵架,一时半会儿没出得来,让你等得有点久了,我先自罚一杯啊!”
语毕,一杯啤酒也跟着下肚。
“少……”
见梁枝有话想说,任夏夏及时摆手,“反正秦瞿也不在,好不容易约到你来这种地方,说好了啊,不许矜着,咱们今晚不醉不归!”
梁枝闻言,只好无奈地舒了眉头,依着她来,“行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答应着任夏夏,但全程几乎还是只有任夏夏在喝,她几乎没怎么动过。
台上乐队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持续嘶吼,任夏夏喝了一阵,已经开始微醺。
“……所以他们又要把事情都丢给我,你说烦人不烦人……”
她托着脸,原本吐槽生活中大大小小事情的话头一转,酒意上头,猛地将话锋对准了她,“……说句实话,你有的时候我看着也挺烦的。”
梁枝莫名其妙被点到名,心里一跳,指了指自己,“我?”
任夏夏直勾勾盯着她,晃了下头,橘色头发一跳一跳的,“不然呢,还能有谁?”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?没别的,就是想骂你。”
她晃了晃被子,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,“虽然吧,你跟我说秦瞿对你挺好的,但我总觉得,结婚之后,你眼睛里的光芒都少了很多,这东西玄乎,只能靠感觉,但是我就是次次都能感觉出来,你状态不对劲儿。”
喝了酒的任夏夏话格外多,噼里啪啦说一大堆不带喘气。
“……”
梁枝的眼神从疑惑逐渐变为了然,再慢慢沉寂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