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纪宁迅速回眸。他周身微颤,眼底升起股冷意。
按照正常规矩,他们通过节目出道,只用和节目方,签订一年的工作合约。一年后,彼此一拍两散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,各玩各的。
但现在,资本家为了榨干少年身上的油水,竟在少年最在意的名次上做手脚,逼迫少年妥协,甘心成为资本傀儡。
纪宁可太知道,若要签了这合同,后面要经历什么。
别的他不熟,要说这玩意,他门清。签了之后,他会顺利出道,然后唱些流水线的歌,说些流水线的话,以至于最后看到舞台就想吐。最后回看这一路,梦想在就死在合同签订的那一刻。
连轴工作八年,累下一身病,攒个八位数,刚够赔个违约金,能给自己赎个身。
少年也许会小赚,但资本家永不亏本。
见叶迟-迟迟没有动笔签订合同,张经理和卢薇开始向他施压。
“叶迟,你还是年龄太小,不知道深浅。”
“用粗话说,就是打挨得太少了,糟的事太少。”
“再挨几次打,你就知道疼了。”
“剪掉你镜头、做低你的票数、捏造你的黑料、将你恶意剪辑,这些都是轻的。”
“毁掉一个人,在这个社会上,实在不要太容易。”
“你是聪明人,要不要挨这些没必要的打,你肯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