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方才, 他是知道她真心亲近太妃,也才把设身处地把太妃当做自己的长辈去关心的, 所谓夫妻一体,大约也就是如此了。
“那怎么行。”她不乐意了, 独自一人进宫的时候也很多,“怎么能时时刻刻靠你?”
他只是笑。
总有一天会让她无需看人脸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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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设在含凉殿, 翊宗虽然近来不似从前, 但既然有宴,丝竹乐舞是必不可少的。
靡靡之音飘飘摇摇, 贵妃娘娘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她本不想来的,如何会想来呢!宫里最看不上的两个公主, 一个乐安,如今最得陛下信任,又和驸马举案齐眉,一个平宁, 看着不声不响地和亲去了南武,谁知道怀着遗腹子,竟然能一跃成为女国主了!唯独她亲生的女儿永昌还是老样子,和劳家的儿子隔一阵就要闹一场。
还有老二那边的事也不太顺利……
想到这个她就有些手抖,酒杯却不松手,一仰头就是一杯入口,听完翊宗开怀赞赏乐安后道:“臣妾听闻乐安此行是去的驸马的家乡陈郡,如何会绕路又去了成都府,直至南武,这才见到平宁的?”
有心人看来,贵妃娘娘此番话显然是意味深长,这当中究竟是纯粹的巧合呢,还是有什么勾结,又或者有什么隐情不成?
李令薇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看人颜色艰难求生的乐安公主,她一声轻笑:“贵妃娘娘可想的太多了,我与驸马应友人之邀绕路成都府,这也要先向娘娘禀告不成?”
言下之意,有些人心中污秽,自然看什么都污秽。李令薇还要再开口,却被翊宗打断,他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:
“这是说的什么话!我看贵妃已经是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