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几天,南棠都没有联系池焰。
她需要和助理确认分享会议的发言稿,借此将状态从休假模式调整回来。
凡事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止。
助理将需要她确认的其他工作也一并提交上来。
正如南棠所预料的那样,她只花了几天就重新适应了快节奏的生活方式,忙碌的工作像最好的良药,将有关宁平的一切都变成了淡淡的影子,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,才会再次浮现出来。
直到周五下午,南棠接到心理医生的电话时,才想起她还预约了今天的咨询。
可当时她人已经坐在机场贵宾室,准备再过一刻钟登机。
医生早已习惯这种情况:“上次你所说的焦虑反应,之后还有再出现过吗?”
南棠看了眼旁边忙着玩游戏的温语冬,起身走到角落里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其他负面的情绪也没有吗?”
“有,但是我能控制住。”
南棠想起在高速路服务区遇见的中年男人,轻声说,“根据其他人的反馈来看,我甚至处理得很好。”
医生再询问了几个问题,最后得出结论:“如果没有疏漏细节的话,那么其实你近段时间的心理状态,比你刚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要健康。”
南棠愣了一下,才想起对方所说的前男友,是千里迢迢跑来宁平、然后又被池焰赶出酒店的许子晋。
明明还没过去多久,她居然已经快想不起许子晋的脸长什么样。
“所以我建议你回想一下,给我发消息的那天所感受到的焦虑,到底是病理性焦虑,还是纯粹担心你所说的那位弟弟。”
挂断电话,南棠思考片刻,问了自己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