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焰的喉结清晰地滚了几下。
他忽然不敢靠近。
南棠抬眼:“过来啊。”
池焰一声不吭,只能默默走到床边坐下,规规矩矩地把擦伤的手伸了出去。
南棠把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,从里面翻找出碘伏和医用棉签。
她拧开碘伏瓶盖,把棉签伸进去蘸了少许,往他手背上擦药时嫌不方便,空着的另一只手干脆握住池焰的手指保持平稳。
池焰颤了一下,咬紧牙关才没把她的手甩开。
南棠却误会了,不冷不热地说:“现在知道疼了?”
池焰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放轻动作,棉签沿着一道伤口的底部轻缓地往上游走。
不知道池焰是疼得厉害还是怎么的,她总感觉他身体绷得很紧,呼吸也不自然地凌乱着。
池焰感觉这比上刑还煎熬。
他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,往上能看见她低眉专注的眼睛,往下能看见她被深色毛衣包裹的纤秾合度的身体。
他的手指还被她紧紧握住,皮肤相贴的温度热得他想逃开,却又舍不得。
南棠换了一根棉签,转头时看见他纠结的表情。
她顿住动作,想到一个可能性:“刚才那个电话,是你女朋友打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