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实话。
那天她被张成关于他妈妈的一席话刺激到了,只记得自己在池焰面前哭得昏天暗地,张成究竟是何时离开的、离开时往哪个方向走,她完全没有印象。
何凯:“当时只有你跟张成在场?”
南棠摇头:“池焰也在。”
奋笔疾书的年轻警员问:“池焰是谁?”
南棠想了想:“我的一个朋友。”她瞥向警员停顿的笔尖,补充道,“池塘的池,火焰的焰。”
“谢谢。”
年轻警员在笔录里添上池焰的名字。
何凯等他把刚才的叙述记录完,又问:“关于张成,你还了解多少?”
“他很缺钱。”
南棠知道警察询问的目的,他们需要更多地了解被害人,以此决定侦查的方向。
“他妈生病住院了,他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妈去死。”
年轻警员“咦”了一声:“他妈不是早就死了?”
南棠一怔,随即听见何凯重重地咳嗽一声。
年轻警员自知说漏了嘴,尴尬地挠挠头不敢说话。
一时之间,房间里只剩唰唰唰的书写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