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徒劳无功的搜寻,让池焰的证词可信度降到最低。
因为通常而言,目标人物没被街头的监控捕捉到身影,一般就证明他们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,懂得避开可能暴露自己的行动轨迹。
但钟顺荣明显不是那样的人。
他就是县城里那种最典型的、不学无术的混混,从少年时期就为了些偷鸡摸狗的事进局子,关两年放出来,然后再犯案再进去。
莽撞且愚蠢的他,不可能做出如此缜密的行为。
南棠轻轻呵出一口白气:“那你再看看,还能不能想起更多的细节?”
池焰没有马上回答。
他就那么站着,微眯起眼,浅棕色的瞳孔颜色似乎比平时还要淡。
然后有那么一秒不到的时间,脸上平静的神色变了变。
南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然而令她失望的是,过了一会儿,池焰摇头:“想不起来。”
他缓缓垂眸,望向眼中写满执着的女人,“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,我恐怕也认不出。”
一阵无力的失落感刹时涌上心头。
南棠其实很清楚,要求一个人把五年前的场景记得历历在目是强人所难,更何况那时池焰不知道钟顺荣就是杀害杨春晓的凶手,仓促之下还能留下点印象,已经算是超常发挥。
但她仍然不甘心地问:“我记得,何凯提过你说那人有点跛脚,就算这样也认不出?”
池焰叹气,很无奈地说:“没人知道他是天生跛脚,还是恰好腿上有伤。五年后说不定他早就健步如飞了。”
南棠心中的火苗渐渐暗了下去,她知道这事不能怪池焰。袍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