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即使蜷了一张也没关系。毕竟这间屋子里,像徒劳又机械地复制黏贴,挂着一整墙尺寸各异的,相同的两张相片。
最大的那两幅,倒是隐约可以看清相片里的两位主角。
同一场景,同样的少年和女孩儿。
女孩儿的表情相差无几,笑容明媚又恣意,眼里还带着得逞后的一点小惊喜小得意。
左边的少年一脸惊讶,又仿佛在下一秒发现是她,笑眼里露出不经意的的无奈和宠溺。
投屏画面再次暂停,空气凝滞。
安静幽蓝的室内,发出相片纸被倒扣上桌面的轻响。男人站起来,踱到阴阴沉沉的乌木门后,拉开、落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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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楼那间阳台临海的房门微敞,简珩站在门边,半身的影子没在黑暗里。
看着侧脸埋在枕头里,侧身避开有胎记那侧的蝴蝶骨,睡得安安稳稳,仿佛只要在他身边,就不用心生防备的女孩儿。
身体里不可抑制的那股想靠近她的冲动,被在这个房里发生过的那句“有点犯恶心”圈禁。
身形像被定住,又被光影切割分裂开。
轻扯了瞬唇角,男人无声自嘲。
她不是毫无防备。而是,对这些都没有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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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橙侧首对着镜子,反手摸到左肩蝴蝶骨那儿,替自己抹了点药膏。
虽说就那么小指指节长的勾线,她也没敢大意。万一发炎了,说不定还影响她舞台发挥,得不偿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