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还叫简瑜的晏怀心里,滋生出倒刺一样的嫉妒和恨意。凭什么,他到哪里,都能得到重视呢?
“洛小姐,”收回神思,晏怀叫她,“我哥有没有告诉过你,在认识你之前,他是如何像一条看门都被嫌弃齿锋不够利的狗,被爷爷扔出简家的?”
瞳孔微缩,洛橙咬牙看着他。
到底是什么样的亲人,会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的家人?
“看来,他一定是没有告诉过你。”晏怀低声笑,“所以,他那么恨那么厌恶的地方,还肯回来,你觉得,你会对他不重要吗?”
“别急,”晏怀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恨意,温声道,“等他来了,我再当着他的面告诉你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对了,你应该早就记起来很多东西了吧?”晏怀偏了偏下颌,“顾泽的手段,应该比我好不少。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,他知道以后,会是什么反应了?”
洛橙怔忡,惧意与恨意交织翻涌。
“阿瑜,准备吧。”仓库上方的红点亮起,传来老年男人沉哑的声音,笑声桀桀,“陪你哥,好好玩玩。”
洛橙一下子抬睫看去,心脏骤坠。
“把东西拿来。”脸色漠然下来,晏怀对仓库门口的雇佣者说。
那人颔首,又很快回来。手中拿着的,明显是炸弹装置。
“这么有趣的游戏,大概是最后一次玩了,”晏怀笑着说,“当然要多玩一会儿。”
本能的恐惧蔓延,洛橙明知是徒劳,却不可自抑地激烈挣扎起来。绳索捆缚的地方,勒割得皮肉燎烧似的疼,指节在粗粝的墙壁上磨搓出血痕。
晏怀偏首,叫人把东西绑在洛橙头顶的钢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