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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宁沅在角落找到跟战友闲聊的一连教官, 鼓足勇气,良久才干巴巴地憋出段话,问一上午没来军训的封渔去了哪儿。

教官嘴里含着金嗓子,隔老远都能闻到味,“你说她啊?不太清楚,应该是退学走了吧。”

陈宁沅眉头蹙起:“退学?”

教官当他是倾慕美人,多嘴解释了句:“听教务处老师说了嘴,好像是退学去了国外,应该是有什么事吧。”

国外,退学。

两条信息串在一起,和昨天远远看见的男人重合在一起,最终搭成一条线,在陈宁沅脑海中清晰排列。

昨天他请了挺长时间假,也不是特意去超市买了葡萄汽水,他一出操场,就撞见封渔笑着跟那位混血男人一起往奶茶店方向走去。

陈宁沅转身去超市的路上想了很多。

那人比他高,比他有品,也比他……这个学生有钱,想来想去,确实没什么能拿出来跟人并肩。

准备的哨声响起,教官拍拍他:“军训了,走了。”

陈宁沅松开手,血液瞬间涌上手心,掌心掐出来的伤痕越来越明显。

他将帽檐下拉遮住自己微红的眼角,坚定地走回自己方队。

年少如同这头顶烈日,疯狂且坚定地散发着自己独有的光芒,放肆燃烧,无畏无惧。

…………

三年又四年,七年时间在忙碌生活中晃眼就过去。

飞机落地之前,封渔的心情都还有些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