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她蹲下,扯下脖子上短短的小围巾,围在宋念声脖子上。
手指刚碰到他脖颈,宋念声就浑身颤了颤,睁开眼,看见是她,似乎又舒了口气,嘴唇蠕动着:“谢…谢谢。”
宋念声太瘦了,声音虚的不像话,带着一股子冰冷的倔强。
封渔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,咬了咬牙,坐在宋念声旁边,拉开棉袄拉链裹在两人身上,棉袄太小了,裹在两人身上前不遮后的,看起来滑稽极了。
封渔半抱着宋念声,就跟抱着一个小冰块一样,冷得她直打颤,牙齿上下跟着颤抖。
她靠着墙仿佛还能听见外面的风声,怀里的人渐渐缓过了劲,挣扎着扯开棉袄,用冻僵的手把棉衣往封渔身上按。
封渔嘴唇也冻青了,见对方还是固执的把棉衣往她身上裹,她干脆站起身,扶着他轻手轻脚地挪到帘子口,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里屋柴火烧得直作响,院长不知道又在训斥哪个小孩子,尖酸的语气几乎快穿透墙壁,其他的小孩子语气颤颤巍巍地读着书,短时间是不会注意到屋外的动静。
这边也暖和太多了,摸一下布帘子都是暖和的,宋念声本能地朝着热源靠近一点,紧紧抱着胳膊团成团。
封渔坐在他旁边,紧紧靠着肩抵着肩,脱下棉衣搭在两人身上。
宋念声眼神闪了闪,又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。
似乎他现在除了谢谢,也没什么能给的了。
封渔脸冻成了两个红苹果,“没事,我不冷。”
刚说完,她就猛地打了个喷嚏,还带着一点点清鼻涕。
封渔:“……”
她尴尬地笑了笑,没有纸,她总不能用衣服去擦,只能任由那点鼻涕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