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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下来,方啼霜的腿都软了,人也累极了,说什么也不肯再动了,偏那撒谎骗人的陛下却将他翻下去,又要了一回。

夜半时分。

方啼霜嘀嘀咕咕地说自己睡不着觉,裴野便将他拦腰抱起,带他去露台上看星星。

两人并排躺在当初那两条躺椅上,听着那忽远忽近的蝉鸣鼓噪,抬眼望着那漆黑夜空中,忽明忽暗的星子。

裴野手里剥着葡萄,剥好了便偏头喂到方啼霜嘴里,方啼霜一口一个,吃的很高兴。

平日里他其实也不难伺候,生了气给喂点吃的便能哄好,可就是在床上的脾气可大,弄疼了要哭,舒坦里也要哭,事后还要哼哼唧唧地咬人。

裴野凑过去,吻了吻他哭肿的眼:“你还记不记得,有一年,咱俩刚认识那会儿,也一起躺在这儿,你把孤的冰镇葡萄全吃光了。”

“哪有全吃光,”方啼霜狡辩道,“明明还给你留了一颗。”

裴野笑了笑:“是还给留了一颗,孤记错了——那时候你才多小,才刚换乳牙,吐了一地血,哭着说自己就要死了。”

他一说起这事,方啼霜便又想起寒瓜籽那事,那一股委屈气顿时又涌了上来,这仇他能记一辈子:“那时候你这人人品就很不好,连猫都要骗,我就不该信你。”

裴野兀自乐了一会儿,而后又凑过去,揉他的脸:“不气了,那都过去多久了。”

方啼霜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。

“你还记不记得,那会儿你在这儿,和孤说,我们是知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