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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的耳朵顿时便红了半边,也很轻地答:“孤也想你。”

他就像往常一样,背着方啼霜,和他那一身笨重的婚服,慢缓缓地往正堂的方向走。

忽听方啼霜又问:“阿野,昨夜没有我睡在你旁边,你有没有睡不着觉?”

裴野并不隐瞒,诚然答道:“你不在,孤失眠了一整夜。”

方啼霜狡黠一笑,仿佛赢着了什么似的,很高兴地把脑袋枕在他肩头,他分明也一夜未眠,可却很不诚实地对裴野说:“我可睡得好好的。”

裴野偏头看了他一眼:“真的?”

“当然啦,”方啼霜拿腔拿调的,很得意地在他下颌线上吻了一口,“你看你,都是这样大的皇帝了,怎么还这样粘人?没了我就不行,小孩子似的。”

陛下没拆穿他,只是笑着说道:“是,孤没你不行。”

方啼霜很喜欢看裴野依赖他的样子,他心里很依赖裴野,便也希望自己也能是陛下的倚仗。

正殿里,堂上坐着的是裴野的老师崔山鸣与方啼霜的先生江言禅。

崔山鸣生的很威严,满头银发,往那儿一坐,活像是一小座雪山。

方啼霜看见这样严肃的一个人,心里不免就有些紧张,好在陛下似乎已经事先同他们通过气了,崔山鸣一开始也觉得裴野简直是离经叛道,很不能明白他,可后来在他软磨硬泡下,他还是来了。

崔山鸣并没有为难他们,反而还与江言禅一道说了祝词。

行过交拜之礼后,两人便牵着手回了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