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啼霜眼见自己行将伏法,可却仍不肯认罪,被身后人拽掉了画册,也要狠命在他怀里折腾着,张牙舞爪地要夺回自己的罪证。
裴野实在拿他没办法,只好扯了腰带,将他那双要挠人的手绑到了身后。
片刻后。
方啼霜低着头,手腕被一根绛色的绸制腰带束缚着,腰带的另一端则被陛下牵在了手里。
那本画册,裴野只草草翻了几页,便将其放在了一旁,而后他抬眼看向面前那死不认罪的“小罪犯”,先是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,接着才问:“这东西你哪儿来的?”
方啼霜头顶上的那两只猫耳朵很明显地耷拉着,低声回答道:“路上捡的。”
“哪儿路上捡的,你和孤说说,”裴野道,“带孤也去捡捡看。”
他稍稍一顿,然后又问:“是不是那日你去妓馆里找玉佩,那些人给你的?”
方啼霜快羞死了,可又怕陛下知道了真相,要去找那小倌麻烦,于是干脆便自己认下道:“是我管他们买来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可买,嗯?”裴野扯了一把那根腰带,将他往自己面前带了带,“谁告诉你的?”
方啼霜眼下真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去,脑袋垂得像是秋日里那莲花池中枯折的莲蓬,他犹豫了一会儿,而后随口胡诌道:“他们摆在门口,我见着了,便要了一本。”
裴野简直要被他气笑了:“谁家妓馆光明正大地在门口摆这样的册子?这可是禁画,他们是嫌活的太舒坦了,等着官府来捉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