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立时瞪大了眼。
“啊!”方啼霜慌忙把那本画册往身后一藏,做贼心虚地问,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也不敲门,也不出声,你要做什么?”
按理说他眼下连猫耳都冒了出来,耳朵是很灵的,可他方才被那画中人那样淫|乱的做派看花了眼,一门心思全扑在那画里,哪里还能分神去听那门外的动静?
裴野缓步走到那桌案边上,而后蹲下身,仿佛知道他在偷看什么似的,朝他很轻地一笑:“孤倒想先问问你,你今日不午憩,躲在这小屋里做什么?还有,这屋里有椅子你不坐,为何非要藏在这桌案底下,你是做贼了么?”
方啼霜的心跳又快又重,像是有人拿了只大鼓,在他心里不要命地擂着。
他分明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,可还要嘴硬地辩解道:“我今日不困,我这是在看书呢。”
“什么书要躲在桌底下才能看?”裴野忽地又凑近了些,方啼霜那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他一眼便知道他是在做坏事。
方啼霜下意识往后退,后背抵着墙,慌忙避开他的视线,像是个闯了祸的小孩儿似的,低着脑袋继续撒谎:“是本杂书……”
他稍稍一顿,而后又强调道:“但是是本很好的杂书!我要继续看了,陛下你快走吧。”
裴野才不信他的话,硬是挤了进去,与他贴在一起坐,而后又忽然转过身,猝不及防地就要抢他藏在身后的那本画册。
方啼霜怕极了,于是只好慌不择路地将他抱住,然后半贴半撞上去,重重地吻他的唇。
裴野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吻给亲蒙了,一时也忘了要抢书的事,下意识回扣住他的腰,压着他的下巴,一寸一寸地吻。
半晌之后,先吻人的方啼霜靠在陛下怀里,轻轻地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