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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啼霜点点头,抽泣着说:“就是说啊,还要逼着人背,太坏了。”

他才刚止住眼泪,裴野便又借口说自己此行道阻且长,搂着方啼霜卖了几句惨。

每次见方啼霜哭,他心里总是既心疼又愉悦,前者是因为心疼他的伤心,可怜他通红的眼和鼻尖,而后者则是因为他发现,自己似乎有些病态地,钟爱于他这副模样。

特别是见到他为他而哭的时候,陛下觉得自己几乎都有些情难自已了。

裴野最后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又惹哭了这大小孩,得了他几滴眼泪。

还趁机占便宜,将他从额头亲到脖颈,从他脖上那一颗不太明显的喉结吮至锁骨,留下了一块块旖旎的红色。

寻常陛下若想这样待他,稍用些心思哄,也并不是不能得手的,可总免不了挨他一顿挠。

可今日大抵是难得到了分别时刻,方啼霜忽然显得格外乖巧,任他如何摆弄,也不见半点要发火挠人的迹象。

只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,这才很委屈地闷声道:“我嘴都要被你亲坏了……”

还没到裴野回答,他便又嘀咕道:“坏了以后吃不了饭怎么办?你想饿死我吗?”

他心里爱极了美食佳肴,可到底还是更爱裴野一些,因此才舍得这样大度地由着他亲。

可这坏皇帝在这事上从来是贪得无厌、不加节制的,方啼霜享受的同时,心里却又怕得要命,脑海里顿时闪过了好几个曾听夫子说过的,在位时荒淫无度而导致亡国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