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舌头冻疼了吗?”裴野问。
小猫儿悲伤地摇了摇脑袋,方才裴野用茶水解救他的舌头的时候,他没忍住喝了点。
运气不好的话,只怕肚子里的瓜籽今日就要发芽长苗了!
这可怎么办?他还没活够呢,好吃的也都还没吃够……
小猫儿就这么继续苦熬到了夜里,用哺食的时候,婉儿发现今日给方啼霜准备的那碗水他连一滴也没动过,就连哺食用的也比平日里少了许多。
她担心小猫儿是害了什么病,于是忙去捉了那试图以打盹来抑制口渴的狸奴,随她一道前去面圣。
“入夏了胃口不佳,膳食用的少了也情有可原,可怎么这一大碗水,主子一点也没用呢?”婉儿忧心忡忡地说,“而且今日从兴庆宫回来之后,主子便一直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,奴婢心想,可别是晕车或是中了暑。”
她这么一说,裴野也重视起来了,忙吩咐了宫人去请秦太医过来。
秦太医三天两头地往猫舍里跑,都快成了小猫儿的御用太医了,轻车熟路地绕了小路赶过来,没一会儿就到了御前。
秦太医先是让小猫儿躺倒在坐塌上,然后按了按他的肚子,又替他做了一回例行检查,倒没查出什么大毛病来。
“猫主子并无大碍,只是瞧上去有些缺水的迹象,多给它喂些水下去,想必胃口自然就好了。”
婉儿闻言,忙端了一碗水来,眼看那碗水都要抵在小猫儿的唇边了,不料他却拼死了也不肯喝,没人知道这小猫儿怎么忽然对水就有了心理障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