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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人皆是身长八尺的成年男子,而方啼霜身高不过才刚及两人腰腹处,就算是铆足了劲往前跑,也完全跑不过这两位武功高强的内卫。

不过须臾之间,这两名千牛卫便一人押住了方啼霜的一边臂膀,他们的气力太大,年幼的方啼霜毫无反抗能力,忍不住叫唤道:“疼……”

两人并没有因为这小宦官看起来年幼,便手下留情。

内卫手上劲力未松,肃声呵问:“你是在何处当守的内官?若是为主子办事,可有出入凭证?”

另一人低眸看向他腰间,皱眉道:“你腰牌呢?”

方啼霜答不上来,于是只好继续装聋作哑。

押着他的两名千牛卫对视了一眼,原本这事简单得很,只需查清此人是否是大明宫内今日当值的宦官,再依犯事轻重,将人送去刑司领十板子或是罚俸几月。

可这小宦官身上连块宫牌也无,问他话也默不作声,人又看着面生……

这押着方啼霜的其中一名千牛卫便是那晚皇帝遇刺后,将双儿送回猫舍的那位中郎将——他在御前的时日不短,侍奉御前的宫人他几乎都能认得脸,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有在大明宫里看见过这号人物。

内卫心下起了疑,觉得这小宦官的身份恐怕不简单,他略一偏头,对同伴说:“先将此人扣下,你忙去禀明圣人身边的戚公公,请圣人一个示下。”

方啼霜心里乱糟糟的,战战兢兢地对身后扣押着他的千牛卫道:“我没坏心肠,我是好人……”

身后的中郎将没理会他。

“我真是好人,”方啼霜还在试图挣扎,他哀声道,“你别让人告诉圣人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