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管他后悔不后悔,黑了心的狗东西。”宋叔骂着。
马婶继续说:“公子的娘一没,主家也倒下了,都说是也看着不大好,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这个苦夏。”
宋叔若有所思,张嘴想问又不敢问,怕得到的答案让自己难受。
马婶又何尝不难受,可该说的还是得让他知道了。
于是又道:“他们两个打起来起因就是公子的婚事。主家想便宜了自家人,他那亲戚为了寻下任夫郎许诺了不少的银钱。而那个好姻缘,主家其实是想留给自己儿子的。”
宋叔就想着,难怪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外头那家也有个公子,就算是给外面的小姐换前程,可对方有钱有势品貌也可,外头那位最会钻研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。
原来是主人不许。一时间又难受得厉害,竟不知是该是个什么滋味。说主人好吧,她却是为了外头小姐的前程“卖”嫡子;说主人不好吧,她也知道护着公子不配坏姻缘。
宋叔连个庶女庶子的身份和称呼都不想给外面那一家子人,抬进府的才算是认了祖宗上了台面,偷养在外面的算个屁。
“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这样。”马婶感慨连连:“我回去把公子这边的事一说,主家说随便公子,但是公子的庚帖不在主家那里,公子的娘又没留话就没了,这事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宋叔心里有了算计。
马婶问:“真不跟公子说?”
“先不说。先把公子和恩人的亲事定下再说。”
“这~”宋叔的想法太过骇人:“至亲亡故依旧议亲?”
“是议亲又不是定亲,你说说你真不会办事,早先来封信,我把事定好了你再回来一传信,不正好?”宋叔又怪起她来。
她摸摸后脑勺:“你不是说她们本就不急,打算过个一两年再成亲的,那晚晚也没差吧?”
“怎么没差。”宋叔却不这样想:“一个只是口头应下,一个却是板上钉钉的定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