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的信宋叔也早想到了。”茧儿又笑:“公子别担心,马婶已经回去拿了,这一两天就能取来。”
“还有嫁妆…这一点上倒是委屈公子了。”
这么长时间,季云知完全听傻了,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,可放在一起就像是在梦里一样那样的不真实,他难道是在做白日梦?
屋里屋外除了破破烂烂基本和林昔家翻新前没什么差别,他透过摇晃的窗户往外面望过去,夏日白光刺眼又夺目,照得林昔家新修的院墙煜煜生辉。
“谢谢你们,宋叔、茧儿,谢谢你们。”他久久无语,千言万语化只化为这两个字,蕴满了所有的感情倾诉出来。
茧儿不敢受,直呼不敢。宋叔却是抱着他的肩,爱怜地拍了拍:“公子~受苦了。”
娇生惯养百般受宠的小公子,谁能想到一夕之间竟落入泥潭经历种种,如今竟连这乡野之地都算是好归宿了。
回去纵然有穿不尽的华衣美服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可也确实如他所说,哪里有这般天地自在精彩。前后两院根本没花多少钱这地契房契文书就办好了,唯一的大头竟是这之后的翻新花费,宋叔此时倒竟也觉得留下来的确是对的。
公子有眼光,会决断。他自愧不如。
接下来三个人倒也忘了回去,一块在这院里忙活起来。
宋叔和茧儿不敢劳动他做什么,清出个干净的椅子来请他坐着就行,季云知哪肯,一定要展示一下自己近来学习的新本领,非得帮忙搬东西,扫灰尘,最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,却分外高兴。
当三个人笑成一团的时候,林昔慌张地身影也出现了。
“云知?云知你在哪?”林昔睡得快醒得也快,不过因为睡眠质量好倒也还算有精神。
只是一睁眼,就看到张家两口子一个在院门外不停张望,一个在院子里来回打转,唯一正常的小铃铛一看到她便嚷开了:“姨姨,姨夫走了!”
林昔在听到的那一刻好似忘了天地万物,瞬间如坠深渊。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垮了、塌了,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似的。
她调整了好一会儿,才问:“张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