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刚才没做什么啊,那她笑什么?季云知心里住了个好奇宝宝,紧追不放:“你到底笑什么啊?”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跟我说说,我保准不生气。”
“我真没笑什么。”
季云知又探头过来,林昔被缠得有点烦,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落在他在头上一阵搓揉:“走路,别胡闹。”
她以为对方肯定还会不依不饶地闹过来,谁知道竟然老实下来,还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低着头,也不再看她。
这么听话乖巧?
林昔后知后觉地发觉,刚才的动作好像有些暧昧,所以…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不好意思了?顿时她也有些难为情起来,指腹在脸上轻轻地扫。
季云知突然笑起来:“我觉得我自己挺幸运的。”
林昔不知道他为什么容易说这个,怕话题又偏到嫁娶的问题上,不敢应声。
季云知本也没想得到她的回应,自顾自地说:“其实我爹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没了。”
她一怔刚要说些安慰的话,就见他转过头来笑得狡黠:“所以我娘才特别惯着我,我在家的时候全家都哄着我,就你不。”
林昔一愣,正要讲些人生鸡汤哲学大道理,比如:没人会无条件纵着你之类的,就听季云知又自顾自说上了。
她好像就是一个倾听工具人。
季云知说:“当然,也可能是因为她在外面另有一个女儿和儿子?那女儿还比我大。”
他可不想叫那样的人姐姐弟弟,其实他猜着这次家里托的关系就是那一家子,他私心里才更不想回去,感觉缠着林昔比回去受摆平更自在。
他拱拱鼻子,愤愤不平:“好像是十八了?还是十九?”好像不满的只是对方的年龄一样:“那儿子也十多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