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车乏人倒,车夫安抚着马儿竟不知是该去还是留,连连哀叹。
宋叔和茧儿醒来后也是无计可施, 而且宋叔还病了起来, 茧儿的情况也不太好,本就没好利索,硬支撑着从王家洼步行摸回县城,找到季云知时已经累到了极致, 又在车上一阵颠簸…
两个人这一场病直养了不少日子,又等着赦令顺利下达宋叔与车夫暂扮成一家,茧儿随身带着身契这才赶回了江石县。
县中一片安宁,三个人暗地里打听当天事情的后续,终于打探出点线索。
其一,王家洼;
其二,林家。
茧儿既惊且喜:“我之前就是被救去了王家洼,我那恩人是个大善人,就姓林!”
宋叔:“菩萨保佑,那没准是一家子,或许是积善之家,保佑保佑。”
车夫泼来了一桶凉水:“听说那姓林的真付了二百两银子…”
三人顿时沉默下来,良久宋叔开始翻包袱,当初那里面还有些吃的穿的喝的用的,还有些许银子,后来花的花、当的当,如今只剩下一身华服了,他一直舍不得拿去当,这是主君留给公子唯一一件遗物了,若是当了……
可现在也就这件衣服能值些银子。
他颤着手拿给车夫看,车夫摇摇头:“且不说新旧,你看这都破了洞,哪还值钱。”别说二百两,二两银子怕是都没人要。
“总之,先找到公子再说。”茧儿说:“实在不行,去求求我那恩人,不行就用我来换公子…”
也只能如此,于是三人便又一路找去王家洼,马车比较打眼他们只行到了镇上就寄放到了车行,为了省钱也没舍得再雇牛车,一路步行着往王家洼去。
这一走,便从天明走到了天暗,宋叔路上觉得这里的景致有些眼熟,看到远处的大山时才恍然大悟:“我在这附近也有个恩人!”
“是吗?”茧儿便多了几分喜色:“是哪个村的,没准也能求上一求。”
“那倒记不清了。哎?”他突然愣住:“我就说听着怎么那么耳熟,我那恩人好像也姓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