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像是伸向漫无边际的虚空,什么也没能触碰到。
她却只是轻轻地摇头:
“不要再等我了,屿川。”
屿川。他浑浑噩噩地想,这个世界上,她是唯一这么叫他的人。
“留下来。”他执着地再次向她伸手,那是一个恳求的手势,“我会证明我爱你……”
很久之后,他的耳边响起她温柔的叹息,飘散在空气里,像一场漫长的告别。
最后一丝力气用尽,他颓败地垂下手。
幻觉怦然消散。他闭上眼睛,沉入了渺茫的黑暗。
……
傅屿川重新醒来的时候,仍是深夜。
只是地点,变成了某间陌生的病房。
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大脑,他头疼得厉害,捏着太阳穴,试图回忆,思维却完全混乱。
已经过去多久了?
镇静剂已经起效,手臂不再发抖。他慢慢地坐起身,看清周围的环境,大概是香港的某家医院。时间已近深夜,窗外,维多利亚港漂亮的夜景霓虹闪烁。
喉咙间弥漫着一股令人反胃的血腥味,他低头看见手背上的输液管,勉力压下呕吐的冲动,从病床起身,按下呼叫铃。
很快有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