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从沙发上懒散起身,张开手臂,勾住她的腰,坦然将手臂搭在她肩膀。
他的身体很沉,毫无防备地压上她肩膀,像是寻求庇护般,不肯松手。
“你满意了吗?”
他隐约听到她问。
这场争斗,无疑又是他获得胜利。
恍惚间,他突然想到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总是变成那个赢家?
是从那次他出现在她的演奏会,还是他终于离开家,去念大学?
他还记得她的第一场演奏会,那天雨下得很大,他送伞给她,坐在那里听完她拉的曲子。
那之后,有什么发生了微妙的改变。
她不再那么霸道,不再执拗,甚至不再计较他们之间的输赢。
在他泾渭分明的世界,她已经闯进去,又悄悄地从他的领域里退出去。
他不喜欢的事情,她不再去做。
她会揣摩他的想法,悄悄自作主张地实施行动。
这种改变无影无踪,他却能察觉,有什么正渗透进他的生活。
他的外套扔在沙发上一夜,第二天就会自动叠好。
ale encil的电量总是满格,永远用不完。
放在吧台的饮料神奇般地自行续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