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五年前在一起时常这样点烟,额头相抵,耳鬓厮磨。
简直是个深入骨髓的动作。
就像亲吻、拥抱一样熟练。
陈厌似乎也愣怔了一下,随即朝着阴暗的角落移动了两步,同琼曳一起倚在宽大的梁柱后头。
“像偷情似的。”他笑得有些讽刺。
这话让琼曳夹着烟的手顿了顿。
沉默。
王漱刚刚发微信说,他去给车加油了,待会才能回来。
无边的等待中,琼曳想找个话题,忽然想到刚刚看到的纸条,没经思考就问出了口:“刚刚的游戏——”
陈厌转头看她,用力吸进去一口,烟头缓慢发出耀眼的红光。
“什么?”他停顿两秒,嘴角才溢出一丝发白的烟雾,吸进去的和吐出来的几乎不成正比。
琼曳皱了皱眉。
陈厌的烟瘾又加重了,她想。
“你撒谎了,抽签的时候。”琼曳继续说。
“哦,你说那个。”
陈厌想了想,很真诚地疑惑了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琼曳不说话了。
她低着头,烟灰烧得太长,被风一吹,掉在了地上,无声碎落成大片粉末。
“你偷看了。”陈厌摁灭烟头,双手插兜。
这句话是个肯定句,仿佛亲眼看见琼曳回去那外套的时候,拿起了桌上的纸条。
琼曳开始后悔刚刚找的这个话题:“我只是好奇。”
她有些喝多了,太阳穴的血管沉重地跳动,仿佛要爆裂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