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澈深听闻这话轻轻笑起,没再接话,还是一派虚弱。
付如致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讲这些,开口嘱咐,“你自来稳妥,好生修养,到时也可以帮衬你师父一样。”
柳澈深点头开口,“是,师叔。”
清晨的阳光一点点斜移到桌上,桌上的书陈旧泛黄,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。
拈花近来何止是头疼欲裂这么简单,那老头时不时神隐也就罢了,现下还总想着退休。
说是她在心魔幻境之中都能来去自由,已经完全可以胜任掌门之位,衡山仙门也可以放心交给她了,他也可以驾鹤仙去了。
这驾鹤仙去自然不是真的驾鹤仙去,是去闭关。
至于是真闭关,还是云游四海,她这个做徒弟的,自然不能知晓。
最主要的是,那一群老头都觉得有理,让她考虑和付如致结为道侣,让付如致一道帮她。
拈花本就因为找不到铃铛忐忑,被他们念得烦不胜烦,一口拒了,说他们何必不相信她的实力。
结果这群老东西,无所不用其极,当即决定让她亲自处理门中所有事物,还不让付如致帮她。
这群老顽固还觉得,只有道侣才能帮她做这样的事!
愚昧无知,这种思想真是比棺材里挖出来的老祖宗,还要腐朽。
拈花看着案前堆成山的事册,头疼得不轻,看了一眼旁边,竟然只翻了三本。
没想到衡山仙门竟有这般多的事,这层层关卡里里外外上下打点,稍有不慎就卡坏了,心思不缜密,思想不活络,绝对不可能管得了这破差事。
拈花想呕血,她现下分身乏术,连喂喂鱼打打坯畴都是奢求。
她靠在凳子上,叹息,往日的日子多舒服,想着想着都让她犯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