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澈深在衣袖里的手慢慢握紧,眼睫垂下,遮掩了眼中复杂的情绪。
拈花思索半响,看向付如致,“师兄意下如何?”
付如致对此事倒是没有太多看法,道侣在他这处无关情爱,只是相互修行上的同伴,此人是师妹,也是一样。
更何况她现下修行有阻,他或许还能帮她,“此事我没有意见,全凭师妹意见。”
“如此,便容我想想。”拈花开囗回道。
众长老闻言连连点头,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。
柳澈深慢慢垂下眼睛,抿唇不语。
拈花起身往外走,付如致与她并肩而行。
二人都没有觉得这事有多尴尬,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谈。
三个弟子跟在后面,却是各有各的心思。
付如致一路送她回来,一同进屋。
后头的恒谦进了屋,就有些站不住,“师父师叔,徒儿先去修炼。”
荪鸳鸳听到这话,心中不悦,“恒谦,你怎么回事,师父受了重伤,你不来看一眼也就罢了,还终日修炼,往日也不见你这般勤奋?”
恒谦听到此言,更是有话说不出,站在原地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拈花抬眼看向他,“鸳鸳说的是,何必急于一时,你先留着,为师一会儿还有话与你说。”
恒谦听到这话越发紧张,他看向周围,却是孤立无援,没有一个人能了解他现下的窘迫和为难,只能独自一人站着。
付如致一手托袖,伸手替拈花诊了脉,“这几日好好养着便是,没什么大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