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确实是君子,但若对那些小姑娘也这般君子,那人可早晚得跑。
拈花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拿过布条,替自己包扎,忍不住点了一句,“往后若是心上人包扎伤口,可别这般,你再重礼教,也该表示出几分亲昵,人家才知道你什么心思。”
柳澈深手生生一顿,拉着布的力道极紧。
拈花掌心钻心的疼,疼得嗷嗷叫,“轻点!你想把为师送走吗!”
柳澈深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放松了力道,收回视线,继续帮她把伤口包好,“弟子一心修仙,现下不会有这样的心思,往后也不会有。”
切!这话可说得太早了,等你遇到荪鸳鸳的时候,话就不是这样说喽!
现下鸳鸳应该出落成大姑娘了,那美貌值肯定是拉满,这么久没见,再突然见面,那肯定是一见倾心,终身难忘。
他这一回去,可就是万劫不复了。
拈花看着他笑了笑,“往后你自己就知晓了,为师只是提前告诉你,若是碰着喜欢的姑娘,可别礼数来礼数去,没得被人抢了,你让为师去帮你,为师可没法子。”
柳澈深没有看她,伸手整理地上的草药,话里平静,却又平静地像在置气,“君子坦荡,若有倾慕之心也不该隐藏,若是遇到中意的女子,弟子会直言相告。”
拈花闻言真是恨铁不成钢,“这你就不懂了,直说那就没意思了,这男女之间的事就是要拐弯抹角,你猜来我猜去才有意思。”
柳澈深看了她一眼,话里有些淡,“师父倒是很有经验。”
拈花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他话本就少,越大越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,还是少时好,喜怒也形于色。
现下倒好,笼统没几句话,一句话还要她猜。
也不知是她这个师父带得有问题,还是他本身性子就这般。
头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