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杯，是敬你当年坚持把我生下来，还把我养那么大。”

祖华眼里的光芒一点点又黯淡了下去，因为祖金这些话，真是宛如一把刀，在她心口狠狠地扎下去。

当年她对祖金如何，她自己都是羞愧难当，说不出口的。

她不是一个好母亲。

“我听别人说，当了父母后，才能理解当年自己父母的苦心，可是我生了菲菲，还是无法理解你在我小时候，为什么要那样对我”

祖金看着她，声音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：“我恨过你，我知道你也很恨我这个女儿，可是光恨有什么用呢，惩罚你的话，我自己又过意不去，所以我决定，以前的事情都不去想了，妈，从今以后，我们不吵了，行不行？”

祖华低着头，突然潸然泪下。

“好谢谢你，能够原谅我这个不合格的母亲。”

饭桌上安静了片刻，祖小菲却突然闹了起来。

她看见祖华哭，不知道为什么竟又眼睛红红地，跟着哭了起来。

“呜呜外婆”

她挣脱严霖的手，爬到了祖华身上，用力搂着自己的外婆，好像有人要跟她抢似的。

严霖抽了纸巾给这一老一少递过去：“怎么好好的一顿饭，变成流眼泪大赛了吗？”

严霖收拾完厨房回到卧室，就看到祖金竟然坐在落地窗前，一个人在那喝闷酒。

一大瓶葡萄酒都消下去大半了。

“今晚有星星吗？”他问了句，然后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