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听见,李明琅的呼吸急促,而后湿润滚烫的泪水落入他的颈窝。
“三百七十一天,你连封信都不留?现在又来找我,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?”
谢钰怔住,继而忍俊不禁。
“当家的还是那么霸道。”
明明是李明琅不顾一切转身就走,如今却倒打一耙,说都是他的错。
好不讲理。
谢钰好喜欢。
“我霸道?!”
蓦然间,李明琅张嘴咬了他一口,正正落在一年前他们分别时给谢钰烙下的牙印上,依旧殷红如血,分毫不差,如同盖了一个只此一人情深不负的印戳。
谢钰倒吸一口冷气,捂住颈侧新鲜的血痕,讨好地笑了笑:“我说错话了,是我要凑到明琅面前,想把明琅绑在身边,让明琅做我的妻子……”
李明琅听得臊得慌,捂住他的嘴:“行了,别说了。尽会捡些好听的。”
谢钰紧绷日久的心,终于在此刻松弛下来,疲惫如潮汐将他吞没。
他搀扶李明琅的胳膊,站起身,而后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,靴尖轻踢雕花木门,把门阖上。
李明琅咕咚咽一口唾沫,缩着脖子:“你要做什么……?”
谢钰失笑:“不做什么。想抱着你,睡一会儿。”
李明琅撇嘴:“谁信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