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州剿匪一事,她再有天大的功劳,也极难获得正儿八经的封诰,县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但少不得谢钰居中转圜。
“为什么?”李明琅不解。
谢钰没回答,只是摸了摸她的发髻,将纠缠到一处的珍珠桃花步摇理顺,吩咐手下开库房给传圣旨的大太监包一封厚厚的礼金,再给阖府下人散礼钱相庆。
定亲王妃听得直酸倒牙,又没可奈何。
自谢钰从滇西回来后,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主意愈发大。她管不了,也不敢管,只能瞧着谢钰尚未把人迎进门,就胳膊肘往外拐,大开王府内库讨美人欢心。
正月十五,是李明琅正式入宫请赏的日子。
外头天仍是乌漆嘛黑时,碧游泼一碗冷茶浇灭碳炉,叫醒李明琅。
“我不想起……”
李明琅惫懒地趴在床头,见十来个丫鬟鱼贯而入,手捧丁香紫祎衣,茜红罗裙,还有一应首饰头面,将她团团围住。
“诸位姐姐,这都是我要穿的?”李明琅腾地坐起身,咽一口唾沫。
县君大小也算是个命妇,朝服里三层外三层,全穿在身上那人跟披了身铁甲也差不离了。
侍妆的丫鬟们把李明琅牵到铜镜前,而后三下五除二把她寝衣脱去。李明琅捂着胸口吱哇乱叫,奈何双拳敌不过众手,只得配合她们为自己梳妆打扮。
一炷香后,谢钰走进临水小院,就听得李明琅吸气捂肚子叫苦。
“这缠丝莲花纹的腰带是铁板做的吧?我都要喘不上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