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琅在心里头翻了对白眼,谢钰都及冠之年了,还是个孩子呢?

又听王妃娓娓道:“钰儿生来丰神俊秀,往后是要在朝堂上有所作为的。他父王过世前,府上已经在替他相看勋贵、清流家的女儿,只是这些年动荡颇多,耽搁了……

你要是愿意,不如认我做干娘,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娘家,嫁妆也给你备上。无论你是要回乡,还是在京城嫁人,都会为你准备妥当。”

李明琅眉梢一抬,眼风一凛,直截了当打断道:“王妃娘娘,明琅不懂王府的规矩,就有什么说什么了。

您忧心的事我都清楚,想拿银钱堵我的嘴大可不必。我不缺钱,更不会拿谢钰换一份丰厚嫁妆。”

定亲王妃面色微寒,那一瞬间像极了谢钰发怒的模样。

“李小姐这是什么意思?”

李明琅轻叹一声:“谢钰没跟你说么?我不想嫁给他,我俩早掰了……如今是他说一不二,将我绑来京城,还让两个属下一男一女白天黑夜地盯着我。

王妃娘娘若是有心,不如替我去劝劝您的宝贝儿子,请他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。我年纪尚轻,家里产业颇丰,回乡去一样能找到个沉稳靠谱的相公,就不彼此耽误了。”

李明琅话说得直白,跟带刺的野蔷薇似的,直戳得定亲王妃面皮发烫,既放下心病,又有几分不服气。

她看不上李明琅可以,但李明琅凭什么看不上她神清骨秀的儿子?

不知道想当清河郡王妃的勋贵小姐,能从京城排队到清河县吗?

可李明琅笑盈盈的,恭谨的姿态做足,又是借她递的台阶就坡下驴,竟然一时半会挑不出错处。